对于支配,人们一向知之甚少,只知道它是一件神器。而对于上古流传下来的对支配头盔来历的唯一解释,人们更是感到极其费解——“支配头盔:死去的死灵法师所留下的可怕的头盔”。普通大众不能理解,支配头盔居然是出于一个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死灵法师手中。他们更希望支配是某位有名的大法师穷尽毕生心血创造得来又或者是某位抗击天灾军团的英雄的战盔,好供他们缅怀以及瞻仰(当然最重要的是,进团军团的英雄们可以顺理成章心安理得的使用支配头盔)。可惜,事实与想象之间总有那么一段差距,人们也总是容易一厢情愿的揣测真相。实际上,传说中的那位死灵法师没有死,即使过去了一个又一个百年和数以千计的春秋。没错,那个死灵法师,就是我————支配头盔的真正主人。
我曾经也是一个遵循圣光指引的道路前行的人,不过那是在被那些自命神圣的人以异端之名处决之前。曾经,我,只是个普通而善良的牧师。
我的心中有信仰,同时我并没有过多的欲望,因此我的生活简单而快乐。我对法术的研究很刻苦很努力,因为我发现我在这方面不仅没什么天赋,反而可以说相当愚笨,许多与我一起进入牧师学校学习的人现在都已经升级成了高级牧师,而我却仍旧原地踏步。所以我只好以努力来弥补天赋上的不足。
奇怪的是,我似乎天生就对亡灵法术有着某种亲切感和…支配力。这与我在圣光法术上的愚笨形成了一种可笑的对比。这个状况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要知道在近卫军团管辖的范围内,想要了解到关于亡灵法术的东西是有点困难的,而关于亡灵法术的书籍就更少了。那是我在图书馆底层翻到的一本发黑的破破烂烂的书籍,名字叫:《黑暗魔法简介与防御》。诡异的是,仅仅是通过书中对亡灵法术的介绍就使得我的身体产生了某种共鸣。当时的我对于这种身体内部奇异的感应很害怕,匆匆丢下书籍就跑了。
概括的来讲,我是一个比较孤单的人。除了我所在的近卫军团第4团的战友外(在团队中我感到很愉快,因为我有某种归属感,虽然我还没有随团赴过战场)同龄人当中我几乎没有朋友,因为我没有任何特长和吸引人的地方。我既没有强壮的体格也不会任何高强的法术,俊俏的相貌和甜蜜温柔的话语等讨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异性朋友,她总是能在我伤心失落时给我安慰和温暖。她的名字叫科玛,一个温暖如阳光般的女性。
科玛是一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子,但她并不漂亮,跟近卫军团的著名美女秀逗魔导士与水晶室女比起来什么也不是,所以,她似乎注定只能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哦,还有一点忘了说了,我和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总是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我面前,就像一片随风起舞的绿叶一般,虽不艳丽却透着青春的气息。事实上,那条绿色的裙子几乎成了科玛的标志。记忆里的那个绿色的身影总是能让我的长满老茧的坚硬的心变得柔软。科玛曾经送给我一个头盔,那是她死去的叔叔遗留下来的,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跟那些进位的英勇的战士们佩戴的锃光瓦亮的头盔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当时她说:等你将来上阵时,这个头盔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当时我的反应挺不给面子的,我说我是一个牧师,不过会上阵杀敌啊…顶多在后面给战士们加加血什么的……她也不生气,只是说:总之你将来上了战场,这个头盔会给你提供保护的。我心里说牧师带个头盔不伦不类的成何体统,但是还是接受了她的一番好意。
虽然科玛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关于那本黑暗魔法书籍的事情我也没和他说。一是我觉得不太好意思,二是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只是因为图书馆底层太不透风了导致我有点呼吸不畅而已。但事后我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我刚死的那段时间里,我甚至天真的以为,事情的发生都是天注定的,没有什么征兆的。